澳门永利皇宫的灯光像融化的黄金,沿着意大利进口的大理石地面缓缓流淌。晚上九点四十五分,正是赌场最热闹的时刻。空气中混合着香水、雪茄和酒精的味道,筹码碰撞的清脆声响此起彼伏,轮盘转动的嗡鸣与老虎机的电子音效交织成一首永不停歇的欲望交响曲。
文泗站在员工更衣室的落地镜前,将一头及大腿根的黑发挽成一个利落的发髻。镜中的女人有着典型的斯拉夫骨相——高颧骨,深眼窝,鼻梁像西伯利亚的雪峰般陡直,但眼睛却是纯正的东方杏眼,眼尾微微下垂,像两滴被冻住的墨。这是她俄罗斯母亲留给她的全部:一副中俄混血的面孔,和永远无法摆脱的饥饿感。
“文泗,B12桌缺人。“领班姞吉敲了敲更衣室的门,“VIP区,注意点。“
她点点头,从储物柜取出一片劳拉西泮含服在舌下,又检查了一遍制服口袋里的应急药片。黑色修身马甲勒得她肋骨生疼,但这是赌场规定——所有发牌员必须展现出最完美的腰线。十九岁的身体在制服包裹下像一把出鞘的剑,锋利,冰冷,随时准备刺穿任何觊觎的目光。
穿过员工通道时,文泗习惯性地摸了摸左耳的三枚银质耳钉。这是她父亲入狱前送她的最后礼物,三枚粗糙的雪花形状,边缘已经有些氧化发黑。赌场内本来不允许员工佩戴任何饰品,但领班姞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文泗是永利皇宫胜率最高的发牌员之一,那些来自中东和大陆的富豪们就爱看她用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洗牌的样子。
“文泗来了!“B12桌的“蒜头鼻“监台主管重重的吐了口气,“这位客人已经换了八次发牌员了。
文泗:“……“
文泗面无表情地站定在百家乐赌桌前,目光扫过桌面上堆积如山的筹码。紫色的是五千港币,橙色的一万,还有几枚罕见的黑色圆形筹码——那是十万面值的贵宾专属。桌边只坐了一位客人,背对着她,肩膀线条在高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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