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站在莫斯科的雪中,她不得不承认:那个有着羊毛卷发和泪痣的男人,从未真正离开过她的思绪。他存在于她弹钢琴的指尖,存在于她耳垂上的穿孔,存在于每个午夜梦回时的恍惚间。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于警官发来的消息:“案子终审结束,你父亲下周释放。“老警察顿了顿,又补充道:“鬼裴琛出庭作证了,他...变了很多。“
文泗盯着屏幕,想象着那个画面——鬼裴琛站在澳门法庭上,为她父亲作证。男人现在是什么样子?还留着那团乱糟糟的羊毛卷吗?眼中的光芒是否依然清澈?
她没有回复于警官,只是将手机放回口袋。明天就是约定的日子,无论鬼裴琛是否出现,生活都会继续。莫斯科的冬天很长,而她已经学会了独自取暖。
2.
平安夜的莫斯科大剧院灯火通明。《胡桃夹子》的演出刚刚结束,观众们涌向出口,脸上带着节日的喜悦。文泗站在大厅一角,机械地回答着各方问候,目光却不断瞟向入口处。
“在等人?“母亲悄声问,她今晚跳了糖梅仙子的角色,妆容还未卸去。
文泗摇摇头,却无法控制第无数次看表的冲动。已经十点半了,演出结束半小时,剧院即将关闭。那个约定——如果他还记得的话——是在大剧院门口等,而不是里面。
“我去整理下明天的文件。“她对母亲说,转身走向办公室。
走廊空无一人,只有她的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上敲出清脆的声响。两年了,她早该知道希望是种奢侈的东西。鬼裴琛现在可能正在巴黎或纽约的某个豪华派对上,身边围着一群名媛淑女。澳门那个为她哭红眼睛的男人,早已被时光和财富冲刷得面目全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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