烬光 第3节

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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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夏把那串捡进去，过秤时，问：“大娘，您认不认识常在十水巷的那些年轻人，里头有个少年，十八九岁，瘦高，银骨耳钉，挺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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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镇是小地方，街坊邻里都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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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大娘很快就想起来了：“你是说周烬？他家不在这儿，四五年前来的，听说是因为什么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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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姑娘看着就乖，安安静静的，拿那些小年轻的话说，叫什么文艺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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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娘忍不住多叮嘱两句：“他们都是混不吝的，可不好招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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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称好的葡萄递给孟夏时，又兀自感慨了句：“那孩子也挺可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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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夏接过袋子，道了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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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走时，大娘追着塞了个橘子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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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也甜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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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夏笑着道谢，这些细碎的善意，让她有些无所适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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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肮脏，灰败，暗无天日，似乎渐渐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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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孟夏知道，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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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道的伤疤，在没人看得见的地方，如蛆附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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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还没有剜去腐肉的勇气，只能任它们溃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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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夏往回走时，天已经快要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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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镇的巷子多，用当地人的话说，走路得钻来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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巷子里头黑，光线弱的地方，孟夏看不清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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