烬光 第5节

抱着女儿：“夏夏，你绕道走，别搅进来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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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夏一分神，脚下一绊，桌子磕在地上，咚地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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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后面，凳子腿划过地面，刺啦一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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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夏吸了口气，抬起头，果然看到坐起来的周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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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神色间还带着懒散睡意，从兜里摸出火机，咬着烟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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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顶的灯光刺眼，吊扇嗡嗡地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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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站在光下，杏眼眯起来一点，像弯弯月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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黯淡的，随时会陨落的月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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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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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烬吐出一口薄烟，声音是刚醒的哑：“你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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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夏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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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烬看她一会儿，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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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底没半分笑意：“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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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欺负了不反抗，就只能继续被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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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夏没理他，接着搬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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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到一半，后面又是刺啦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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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烬一身戾气地走过来，揪着她的衣领，拎鸡崽似的拎到一边的凳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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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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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夏被拎得有点懵，仰起头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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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眼里染着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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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什么？\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