烬光 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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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烬收回脚：“滚远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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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野“啧”了一声，这是吃火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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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晚自习，周烬难得的没睡，拿着本练习册，哗啦啦地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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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要翻烂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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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自习的时候，沈野没忍住：“阿烬，你早上真跟黑皮那帮人打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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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皮那伙人是真正的混子，他们一向不互相招惹，井水不犯河水，保持着一个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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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昨晚开始，这个平衡突然被打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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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野皱了下眉，一身的吊儿郎当收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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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去食堂时，他找了几个看到的人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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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传遍九中的谣言，也有一小半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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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那句“轮得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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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话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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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欺负的人，轮得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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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揪着黑皮的衣领，目光狠戾，血从鼻梁上的伤口汩汩地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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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学弟能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他没见过那样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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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凶又戾，像是护着猎物的凶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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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烬的书包没拆过，不用收拾。\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