烬光 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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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夏被他一扯，整个人都腾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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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出手，抓了个空，最后不得不扯住周烬的衣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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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穿过明暗交界，一起坠入漆黑的河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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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烬的妹妹掉进河里那年，这里的水还很深，这几年里，这段河道的水枯了许多，河水将将没到孟夏的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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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会水，揪着周烬衣领的手不敢松开，像是抓住救命的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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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下的少年一动不动，慌乱之中，孟夏按着他的手臂，勉强够到了河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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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稳之后，把沉没在河水里的周烬也拉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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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抹了把脸，才意识到，周烬拎着她胳膊的手也没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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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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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缘无故被拉着呛了几口水，孟夏的火气也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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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岸比水面高出一些，她得踮着脚才能够到，模样有些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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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试着翻上去，没成功，干脆就保持这个姿势，瞪着周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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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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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烬浸在河水里，黑发湿漉漉，五官轮廓凌厉，整个人看上去没什么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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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头垂在她的肩窝，也湿漉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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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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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的一个字，除了戾气，还有些很难分辨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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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夏垂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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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那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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