烬光 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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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夏再一次固执地转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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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条疯狗，你得赶紧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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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烬不说话，把她的头往一旁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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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像是就这么较着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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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周烬松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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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背上都是血，顺着骨节往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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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随意地在衣摆抹了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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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干了，没弄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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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一会儿的工夫，一只手伸过来，抓住了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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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牢地，固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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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夏抓着他的手检查了一遍，没看见齿印和破口，提着的心放下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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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了，你挺开心的吧？”周烬没抽手，语调讥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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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这样，也不忘刺她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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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夏整个人还有点懵，抬起眼睛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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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干净清澈，里面装着他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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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身是血，狼狈，乖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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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烬扫她两眼，扭过头，单手插兜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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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巷子里没有什么人，疯犬不见了踪影，沾了血的砖石掉在角落里，碎成几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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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道孤零零的影子交错，分开，渐渐远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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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拉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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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夏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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