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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镇的焰火晚会大肆宣传了半个多月, 最后也没持续太长时间。周烬踢了踢孟夏的靴子,刚想问她要不要回家, 兜里的手机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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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抓起手机看了一眼,去了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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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玉的声音从那边传过来:“阿烬, 你找到你妹妹了吗?我记得她没穿棉袄, 在外边待久了该冻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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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年,赵玉时而清醒时而糊涂,现在明显是又神志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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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烬找了个安静的地方, 按了免提:“找到了, 你先睡吧, 等会儿我带小梨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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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玉嗯了一声:“那你们什么时候回来,外边怪冷的, 我去给你们炖点汤暖和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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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烬攥着手机,指骨几乎冲破表面的一层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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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他哑声:“不早了, 别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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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玉沉默一会儿:“阿烬, 你跟妈说实话,小梨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刚才我做了个噩梦,梦见她浑身湿淋淋的, 哭着喊妈妈。你能去找找她吗,她一个人肯定得害怕, 你得想办法把她带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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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烬没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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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玉的病情时好时坏,不能受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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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赵玉垂下头,“阿烬,找不到她,你还回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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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冷的风往人的骨子里钻,挂断之后,周烬给疗养院的值班台打了个电话,让他们关注下赵玉的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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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急着回去,蹲在漆黑的街角抽了根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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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时候,街上玩耍的孩童都散了,孟夏一个人坐在门口,脸蛋有点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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