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金的包衣可以有自己的家室,只是子女也算是主子的包衣,也可以有少量资产,不属于那种完全的奴隶,以前年景好的时候,当包衣也能吃饱,主子出去打劫回来,总归有些好处。
现在这样的灾荒一来,粮价涨到平ri的六倍以上,别说包衣了,连他们牛录的真夷都饿死不少,很多真夷家中也没有多少钱财,该断粮的同样断粮,也没有人会可怜他们,财富仍在向军事贵族快速集中。
车尔格见王三儿死了,大声骂了一句,在原地合计了一下,看看他所管的丁口中还有谁家能凑包衣,径自出门去了,留下张忠旗一人在这个空寂的院落中。
张忠旗早已见惯了生死,很快便恢复过来。他蹲下对那几个尸体一边磕头一边道:“王三儿兄弟,别怪我没借粮给你,我剩的也不多了,给你的话,我家就该饿死人了。反正我就不吃你了。。。我也从来没吃过人,但保不齐别人要吃你,我晚上再来埋你好了,免得被人看到埋在何处,再把你们挖出来。你死了就死了,以后别来找我。”
他说完后屋中静悄悄的。这里毕竟不是战场,战场上有各种声音可以分散注意力,张忠旗对这种寂静而yin森的环境有些心慌。急急忙忙出门回家。
他一进自己院子立即安心不少,赶紧的把大门掩上,屋中传来他儿子的哭声,张忠旗呆滞的脸上浮起笑容,他微微抬头看着头顶的蓝天喃喃道:“要去沈阳当汉兵?这ri子过得。。。黄善要是留下来。没准就该他去,或许已经饿死了也可能,不知道他怎么样了,登州真的有白有屋说的那么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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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他妈就是阿鼻地域啊!”黄善全身瘫软的倒在床上哀嚎。
唐玮在他对面床上耷拉着脑袋,他们已经训练近两月,强度越来越大。今ri跑了二十里路。
唐玮参加过河南剿匪,知道急行军的用处,但这样跑着走二十里路实在体力难支。听说明天还要背甲行军七十里,新兵没有铠甲,是用石块放在背包中模拟铠甲重量。
每天没完没了的队列、宣讲和体能训练,火枪的空枪cao作简直练到他想吐,他现在对战兵营完全是一种厌恶。那身漂亮的秋季红军装看着也不再顺眼。
不过此时想走也走不了,有懈怠就要挨打。开始时用竹鞭,八月底天气稍凉后加了衣服,竹棍就换成了短木棍,到冬天就要换军棍,打起来反而更痛了,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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