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杀死咱们,以保持军队的士气。”朱冯淡淡的说道,“因为咱们打得太好,如果建奴就此撤军,以后他们遇到我登州军就会望风而逃,所以他们此时不是要去堵草河口了,只是要夺回面子。”
“就为了打个面子回来?”
朱冯点头道:“大人你是训导官,知道士气的重要,建奴死伤惨重在其次,士气若是全失,才是对他们最重的打击。当年老奴在沈阳一日数战,人困马乏仍不顾伤亡的定要与川军浙军决一死战,便是因此。”
赵宣回头看看阵地,阵线上尸横遍野,空气中混合着血腥和硝烟的味道。还能站着的登州士兵只剩下不足一百五十人,很多人还身上带伤,中间是数十名重伤员,很多人都是躯干受伤,剧痛法忍耐,惨烈的嚎叫一直不曾停止。此时已经调不出人手照顾他们,只能任由那些伤兵哀嚎。
两轮进攻都打到了白刃战。高度紧张的拼杀极度消耗体力,残余的登州兵也已经筋疲力尽,他们的脸上没有了开始时候的亢奋,变成了一种麻木。只有那些士官和军官依然在发挥作用,他们到处收集人的燧发枪,装好药后一杆杆摆在胸墙后。
赵宣张了张口,却没有想好说什么。平时那些鼓动的话轻松就来,但经历血战之后,他觉得那些语言已经很苍白,连自己也觉得没有必要。
作为一名合格的训导官,赵宣随时都在跟士兵交谈,死去的士兵很多他都认识。有刚刚成亲的士官,有家里刚刚在山边开了新地的旗队长,更多的是去年入伍的少年兵,他们大多都从屯堡校和职业校出来,没有去民事部、工坊、钱庄和商社,而是加入了这支近卫营。他以前认为这些少年兵不会比老兵强,但今天他们的表现让赵宣刮目相看。
赵宣摇摇头。胸口的剧痛让他法大声鼓动士气,只能靠在胸墙边静静等待最后一战的来临。他们只剩下一百五十余人,虽然还有几桶备用的发射药,但找不到足够的石子和备用铅制造地雷跑,四磅炮的散只剩下了五发,两门虎蹲炮各剩下两发散,这些火力核心一旦停火,就是他们全军覆没的时候。
旁边的朱冯也在看着这些少年兵。他自己是职业校出来的,与这些少年兵经历十分类似,这也是陈新提拔他为第一部千总的原因。
朱冯轻轻道:“当年陈大人说,有理想的军队坚不摧,俺没懂是什么意思,今日看到他们,俺总算是明白了。从屯堡校开始。就有先生教他们识字,教他们我华夏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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