损破旧的袖口很快被洇湿。
她是过过好日子的,正因如此,才舍不得女儿往后真成了农妇,官家娘子与乡野农妇的区别何止天堑?可怜她的女儿,长到这么大,没见过半点世面。那桩婚事,本是唯一的指望。
陈括苍七八岁的年纪,才有岑娘子的腰高,却要比她沉稳不少,他已洗净头脸与手脚的灰土,看着更为清秀,正冷静的将洗净的茶叶放进滚开水的壶子里头。
闻言,他的小手一顿,继续把泡好的茶水往碗里倒,“阿娘何必多想,我们家中贫寒,仍拿出热茶相待,已是尽了礼数。何况,他们打定主意要与阿姐退婚,别说是擂茶,就是寻来金银做茶,又能有什么用处?”
这话说的有理有据,实不像一个未上过学堂的七八岁小儿能有的见解。
岑娘子却不意外,她已习惯了儿子的早慧。
她仍在叹气,知道是一回事,就是忍不住扼腕可惜。甚至是眼前的小儿子,若是相公还在,早已为他开蒙,哪会浪费了如此好的天资。
可惜啊,运道如此,人力岂能抗衡?
而陈括苍已经将杯、碗放到托盘上,稳步离开屋子,上院子递茶了。
一直待在阿奶身后的陈元娘也想帮忙,却被正与魏家婆子交谈的王婆婆给拦了下来。
王婆婆脑门后仿佛长了个眼睛,她压根没往后瞧,大手也能准确箍住侧身要走的元娘的手腕。她略侧头,不容拒绝的叮嘱道:“不许去。”
元娘本就不是什么爱抢着干活的勤快性子,阿奶一说,她便极有眼色的乖乖听话。
她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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