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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在死水的最深处,却又藏着一种被逼到绝境后,随时可能彻底崩溃的决绝和防备。
那是长年累月的打骂、无尽的失望和深入骨髓的恐惧,在她心头一刀一刀刻下的烙印。
陆青山看着那把明晃晃的刀,看着妻子惊恐戒备的姿态,看着女儿无声的恐惧。
滔天的悔恨和痛苦,如同黑暗的潮水,几乎要将他彻底吞没。
他上辈子……他上辈子到底都干了些什么猪狗不如的混账事?!
他再次环顾这个四面透风、破败不堪的家。
屋顶那个破洞还在,寒风呜呜地往里灌。
墙角的米缸空空如也,缸底干净得能照出人影。
灶台冰冷刺骨,灶膛里只剩下几撮燃烧殆尽的草木灰烬。
这个家,恐怕连一粒完整的米都找不出来了。
又一阵冷风穿过,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胃里空得发慌,饥饿感像无数只蚂蚁在啃噬着他的五脏六腑,火烧火燎地难受。
他太熟悉这种感觉了。
上辈子,就是这样。
无数个寒冷的冬日,他们一家三口,就是这样在饥寒交迫中苦苦挣扎,最终一步步滑向深渊,走向那无可挽回的绝路。
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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