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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妇人身宽体胖,面色红润,但却跟个病号一般优哉游哉的躺在草席中,贪婪的在空气中抽吸了几口,随后看向祠堂正门:“大牛啊,肉汤还没好吗?娘饿的忍不住了?”
话落,站在祠堂大门后,拿着木棍正在柴火锅里搅和的男人下意识的打了个冷颤,慢悠悠的回过神来,蜡黄,干枯的脸上带着麻木,挣扎的神色:“娘...再等等,等等,马上就好了!”
“嘿嘿,那你快点,娘跟你婆娘都两天没吃东西了,这胃里啊,烧得慌!”
“好!”
瘦弱的好似能被一阵风吹走的男人继续转回了锅前,麻木,机械的搅和着面前那满是草根树皮,只能依稀看到几块白肉在水中沉浮的肉汤。
锅中的肉汤香味在祠堂中弥漫。
老妇人的脸上露出一丝渴望而享受的神色,贪婪的张嘴呼吸间,两枚尖锐的牙齿自唇齿间戳了出来,渐渐的,她就不满足躺在草席上,两手在地上一撑就直接蹦了起来。
然而,她刚起身就碰到男人端着一碗黑漆漆,没几块肉的草根汤趿拉着脚步走了过来,小心的将汤碗轻轻的吹拂后又递到老妇面前:“汤好了,娘来吃饭吧!”
看着男人端着碗骤然转过身来,老妇面上的表情重新变得慈爱:“嘿嘿,还是我儿大牛好,知道心疼他娘,比村里这孝子,那孝顺的好得多了!”
说着,老妇人面色猛然一变,那白胖的脸上露出几分不忍:“大牛啊,大牛,娘害怕,娘怕今天吃了这肉,明天娘就没肉吃了,要不你把肉放回锅里去吧,娘喝口汤就成?”
从始至终都面色麻木的男人在听到这句话后脸色猛的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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