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金銮殿出来,楚浔一路过来,本只想瞧一眼她身子好全没有,却不想一等等了半个时辰,这不要命的才酩酊大醉着回来。他似乎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因为朝政以外的事,这么生气过了。
气,可又不知道在气什么,让他更无处发泄怒火。
是,还未宵禁,他今夜翻了别人的牌子,她自然可以躲去哪个地方喝酒作乐,他是决计没有理由对她生气的。他也不能要求她像苦等帝王的嫔妃那样守在寝宫,让他来时便能见到她。
他最气得不过是她不顾惜自己的身子。
可还没等他再数落她什么,雨露便轻轻嗤笑一声:“等了半个时辰?陛下在金銮殿待了有半个时辰吗?果然是疼惜兰婕妤……”
对她可以像对待床榻之上的玩物,放肆发泄玩弄和索要,换了真正想顾惜的女子,自然不会那样百般折磨。
“沉雨露,慎言。”
楚浔剑眉轻挑,凤目微眯,语调有威慑之意。
他接过侍书手中的帕子,用力在她喝得滚烫泛红的脸上抹了一把,然后捂在上面,似乎是要逼着她清醒。雨露被他捂得有些呼吸困难,抬手想将那只大手扒扯下来。
撕扯间,她恍惚听见楚浔在她耳边笑了一声。
——“后宫最忌,多思善妒。”
他松了手,却落下来摸过她身上几处,将她从身后紧拥入怀,感受到她缓过来的体温后,才似乎是放柔声音问:“是因为这个?”
因为这个,才跑出去借酒消愁吗?
雨露不能说实话,也无法坦然地告诉他这样酩酊大醉没有这件事的诱因,于是略偏过头躲避他紧贴上来的脸,小声道:“臣妾不敢,只是羡慕。”
“羡慕?”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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