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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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露反应很快，改口道：“自然是表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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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楚浔再追问，她上前将手里的碗放在他案上，自顾自抬手解开了斗篷的系带，搭在了檀木架子上，一边整理一边说：“不是您叫臣妾无事便来御书房侍笔吗？还说准臣妾坐哪里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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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浔冷哼一声，“可从未见你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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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臣妾现在不是来了吗？”雨露侧头瞧他，发髻上的流苏微晃，也不等他发话，便走到楚浔身侧端起那碗汤舀了一勺到他唇边，柔声说：“陛下喝一点？臣妾晚膳用了一半，您若不喝，可就给臣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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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着话，顺势瞥了一眼他案上，只模糊着瞧出是大理寺的卷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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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难得这么温顺一回，楚浔却也没真叫她喂，是接过她手中的碗，反而舀了勺热汤递到她唇边，冷着脸道：“想喝便喝，饿了便回去用膳，夜里风大，跑过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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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不是陛下闹小孩子脾气，吓得他们不敢进来？”雨露顺着他的手喝了一口，瞧他神色却不像在生气，于是按住他手腕，杏眸微亮，歪头问：“陛下也要赶臣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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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个软垫坐下，别打扰朕。”楚浔瞥她一眼，将碗推给她：“自己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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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安静地坐下喝汤，他才将视线重回到案上的卷宗，在宣纸上行云流水般着笔。雨露偷偷瞧了几眼，没看懂，楚浔写得是草书，仅能依稀辨别出零星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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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膳房熬的汤自然是好东西，暖胃又暖身子，只是不知是不是来时受了风，小腹还是胀疼的厉害。月月都要来一回，她已熟悉了这痛，于是神色不变，叫人察觉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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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浔案上的几卷竹简是古籍，手边看过的卷宗越迭越高。她喝过了汤，见他还没有停笔的意思，便起身翻了翻碳盆，又到他身侧替他研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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亥时，端坐案后的帝王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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