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雪

似要往外走，便跟了两步，却见宁妃又转过身，眼中神色晦暗难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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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婕妤也住在长乐宫，你可知道？”她轻轻拨弄着殿中的珠帘，意味深长地说道：“那日瞧你对她颇为喜爱，可别真轻信了这小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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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露心中一凛，秀眉微蹙，急忙问道：“娘娘此言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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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妃整了整发髻，并未回应这话，只道：“自己小心些吧，你真以为我们都真心喜欢她？不过是看在陛下纵容她的份上，哄着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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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罢，她不再多语，推开殿门，由侍女搀扶着，缓缓走出暖玉阁。众人纷纷福身行礼，恭送宁妃。雨露听到声响，才恍然如梦初醒，赶忙在她身后匆匆行了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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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阴沉，小雪飘落，隐隐像要起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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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鹤刚从小厨房出来，见她愣在门口，急忙快走几步来到她身前，忙道：“您快别站在风口，若是着了风寒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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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露心不在焉，蹙眉应了一声，转身回殿，又似想起什么，回头看向她：“白鹤，你随我进来，我有话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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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鹤跟着进了内室，将案上已凉之茶递给画春，又把手炉拿到她跟前，温声道：“小主捧着手炉暖和些，别着了风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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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陛下从前，”雨露差点叫错，匆忙改口，才问道：“很宠爱那位兰婕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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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鹤望着她笑了，思忖片刻，回答道：“说是宠爱，倒不如说是纵容，兰婕妤是贺小将军的妹妹妹，陛下对她不过是比旁人略宽容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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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呢？”雨露想起宁妃的话，仍紧蹙着眉：“她……做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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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鹤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斟酌着说道：“兰婕妤性子是娇纵了些，只是从前陛下宠幸过的御妻，都与她有些小争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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