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成为傅长生记忆中最鲜活的一幕。因为十分钟后,父亲正淘米准备煮饭,突然整个人僵住,然后像棵被砍断的树般轰然倒地。
“爸!!“
傅长生扑过去时,父亲的脸已经涨成紫红色,呼吸像破旧的风箱。校医室培训的画面在脑海闪回:解开领口、侧卧体位、清理口腔.
“妈!打120!说脑出血!“他吼得撕心裂肺,手指却稳得出奇。血压计显示210/130,父亲右半边身体已经完全不能动。
救护车的鸣笛由远及近时,傅长生正用勺子柄压着父亲的舌根——校医说过,防止窒息比什么都重要。母亲瘫坐在门槛上,手里还攥着没拨完的葱。
“瞳孔没散.“随车医生检查后惊讶地看傅长生,“处理得很专业。“
担架抬出院子时,父亲突然清醒了一瞬,右手死死抓住傅长生的衣角。他俯身听见老人含混的声音:“.书.回去读.“
县医院的灯光惨白刺眼。当医生说“送来得及时,能救“时,傅长生瘫坐在长椅上,才发现自己全身都在发抖。
护士来催缴费时,他摸出随身带的学生证:“我是化工系的,能献血抵医药费吗?“
飞机遇上气流颠簸时,傅长生正盯着云海出神。
空姐提醒系安全带的广播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那些云——它们本该在他脚下,被他御气飞行时带起的风吹散。这个念头突兀地冒出来,像一柄锤子敲在记忆的锁链上。
“先生?您还好吗?“空姐担忧地看着他惨白的脸色。
傅长生机械地点头,攥紧了机票。票面上印着1998年11月3日,他刚通过硕士答辩,在省化工研究院有了编制。上周签下购房合同,大姐偷偷塞给他三万块钱,说是“给未来弟媳的见面礼“。
一切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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