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餐是为了惜露的成绩,但是大人们的夸奖很空泛,话题从惜露那样的乖孩子滑到她听不懂的股票和生意经。惜露的名字是大人们嘴里的跳板,她应该乖乖坐在那里等到爸爸妈妈设定好的时间点回家,离开圆桌的房间还要准确叫出每个人的名字说再见。
大楼好像罗马立柱,车窗外面的风景陆离而热闹,她把脸颊贴在窗玻璃上,冰一点也很好。可是手指不听使唤地拨出烂熟于心的电话号码,嘟嘟的声音变成指挥她心跳节奏的指挥棒。
“惜露吗,晚上好。”岳道远说,声音那样低沉,仔细听过去还有吸气的声音。
“谢谢叔叔送给我的礼物。”惜露说,她做不到用甜蛋糕的声音同他讲话,总是要颤抖,要无措,要说很多没有意义的话。
“嗯……”他很古怪地哼了一声,接着惜露听见布料摩擦和水声,粘渍的水声,他在电话那头喘气,声音磁磁。
“你在干什么?”惜露问,汗毛都立起来,手指捏在手机上用力到骨节嶙峋。
“没,什么。”他边喘边说,然后是脚步声,那些布料的摩擦和咕叽的水声消失了。
她的面色惨白起来,克制着不要尖叫:“你在做爱吗?”
“什么?”他慌乱地问她。
“我说。”惜露深深地吸进车里的空气,挡板升起来,后座跟司机隔离开。
“我说,你跟我打电话的时候是在做爱吗?!”
那头先是沉默了一阵,再开口时又恢复了平常的声音:“抱歉,我刚刚在洗澡。对了,礼物喜欢吗?”
惜露的指甲终于割在牛皮的车椅上,划出长长的刮痕,她忍着要落下来的眼泪:“我不是傻瓜。”
不等他回答,她猛地挂掉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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