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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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等布鲁斯作出评价, 诺克斯就率先发出了一声干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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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句话是刻意使用魔力震动声波发出来的——于是每个人都能听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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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让人觉得恶心的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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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烂掉的灵魂和尸体装在还能活动的皮囊里也只会散发出尸臭——我从未想过作为同位体的你们会有这么大的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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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布鲁斯影子的状态从地面上抬起了一条手臂：“你在你的世界里, 把自己能杀的人全都杀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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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一愣，但眼前的另一位蝙蝠侠却发出了赫赫的沙哑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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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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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的蝙蝠侠还没有在他的道路上走得太远, 就连那个没见到面的魔术师也一副没什么见识的模样，让他忍不住多说了两句：“——你该不会以为，在那么多个平行宇宙当中，只有我变成了现在的样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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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双眼被遮蔽无法看见瞳孔，但诺克斯仍旧有一种自己在被对方注视着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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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应该很清楚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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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从者说：“如果你很熟悉同样的灵魂，那就应该非常清楚，想要彻底倒向一边究竟有多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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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个平行宇宙意味着无限多种可能，不论他所在的世界是否已经遭到了剪定，在那么多种可能性当中，“蝙蝠侠彻底倒向了黑暗”不会是一个很稀有的选择——他所偏爱的确实是行走在刀尖上的灵魂，是悬崖中行走在钢索上的旅人，即便技艺精湛又胆识过人，只要有一阵足够强烈的风，稍有不慎就会跌落谷底摔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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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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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担心，那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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