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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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位罗宾踏上了前往英国的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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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开车从机场离开，后座的位置一直空空荡荡，在他行驶过跨海大桥之后，却突然有漆黑的影子从车厢四面八方的角落当中蔓延出来，像是潮水般缓缓聚拢成人形，从后方向前亲切地拢住他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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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时环游世界求学的旅途对你而言非常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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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克斯就连声音也像是层层叠叠堆砌而来的海浪：“他现在不过是和你一样，踏上了一场相似的旅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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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会磨砺人类的灵魂，有人因这个过程而摧折成齑粉，也有人变得愈发锋锐，一往无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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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传，如今的君主埃尔梅罗二世在当年参与过圣杯战争之后，也曾经进行过一场环游世界之旅。他追随着亚历山大大帝伊斯坎达尔的脚步从希腊、马其顿一直到尼罗河流域，又在对方最终病逝的巴比伦停留过一段时间，回到时钟塔之后就仿佛变了一番模样，接管恩师肯尼斯曾经留下的教室，并在接下来的时光当中拉扯出了一只足以撼动整个时钟塔的、令人无法轻视的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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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平日里与他最为亲近的梅尔文·菲因兹等人以外，几乎没有人能够探知到那场旅途的细节，但众人都猜测，圣杯战争本身和为了追寻伊斯坎达尔王所开始的这场旅程对于塑造埃尔梅罗二世的人格同等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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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改变，整个人几乎在这个过程当中被重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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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应该比所有人都清楚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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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克斯说：“你自己也经历过差不多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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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没有回答，但情绪的变化让诺克斯确定他确实赞同自己的说法。人类情感在魔女的眼里几乎无所遁形，很少有人能够接受这种近乎没有秘密的亲密关系，而他们这些年来在情感上的联系却日益稳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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