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高中之前,江麓也未曾体验过完整、连续的校园生活。
和商泊云之间的“针锋相对”全然不似那些比赛,有公正的评委和分数清晰的输赢。
江麓陌生于这种体验,骤然有了一个记仇且幼稚的死对头,招架不住简直理所应当。
温和、疏离、不耐,很好的掩盖了江麓的茫然。
年少成名的钢琴家不知道要如何应付一个情绪丰富有如太阳的人。
待到回过神来,就这样谨慎且别扭地在意了这个例外将近三年。
江麓垂着眼帘,心绪全然不似面上故作的平静。
大喇喇的爱心还在黑板上挂着,解题的人素来随性,画出的两道曲线却合成了完美对称的一颗心。
表白?
江麓划掉了草稿纸上那个无关的函数,沿着之前的思路将题写了出来。
做完题,终于被老张赦免了罚站,但后半堂课老张说了什么,商泊云完全没听了。
他暂且没有在梦里重新高考一次的激情,九年前已经尽过一次全力,不必重来,也没什么遗憾可言。
窗外云走云消,九月的蝉也依然聒噪,商泊云坐在教室的后排,看着和他隔着两个座位的江麓。
这才是他的遗憾。
江麓没察觉到身后有只狗子虎视眈眈,还在专心致志听着老张讲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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