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如此倾颓境地,死后真不知该如何跟先头领和兄长两人交代啊……”
江应龙面带自嘲,声音里满是唏嘘,看着跪在边上泣不成声的夏侯章,伸手轻轻摸了摸他的头,语带愧疚道:“章儿,为师不如你父亲,只能把这个烂摊子交到你手上了,当下局势举步维艰,你万事小心,既失了争霸机会,那就乖乖认命,为你夏侯氏,为我江氏谋一条好出路。
你虽嘴上不说,但我知道,你跟凡儿一样,心里也恨着三镇,可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镇城六十多万条性命,皆系你一人之身,你明白吗?”
头发半白,快满百岁的夏侯章,听到江应龙的临终遗言里,竟还充满了对自己,对夏侯氏的愧疚,泪水更如决堤般淌下,毫无半点江夏军首的威严,若是被外人看到这一幕,只怕会惊掉下巴。
砰……砰……砰……
夏侯章看到江应龙气息愈发微弱,强忍心中悲痛,往后跪了两步,猛地朝地上磕了三个响头,再抬头看着软塌上的江应龙,语气无比坚定道:“弟子明白,师尊放心,弟子誓死守卫江夏,一定为我两族子弟和镇城六十多万人,谋一条好出路。”
对徒弟性格了如指掌的江应龙,听到这话,神色总算是放松了下来,最后再转头看着长子江心凡,脸上愧意更浓,低声道:“凡儿,这四十多年来,虽然你不说,但为父知道,你心里一直都在为当年那五枚天阳果耿耿于怀,这件事,是父亲对不住你。”
听到江应龙这句话,江心凡和夏侯章两人,身体都同时颤抖了一下,夏侯章脸上是愧疚,而江心凡的表情则无比复杂。
六十多年前,江夏前任领主,夏侯章之父夏侯鸣,为开辟横江水域,冒死与霸占那片水域的赤鲤怪血战,最后虽成功赶走了赤鲤怪,可自己也重伤垂危了。
彼时江夏只有两个显阳级,领主夏侯鸣垂危在即,时任军首的江应龙成了唯一的顶梁柱,为解困局,江应龙拼死去摩敖山采了五枚天阳果,希望能再培养出一个显阳级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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