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梨感到烦恼的梦魇症仍未解决。
收到纸鸢当晚,她梦见挂在拔步床棱的纸鸢变作活物,展开的巨大双翼如裹春卷般将她牢牢裹住。
毛茸茸的脑袋在脸边使劲蹭着,尖锐的喙啄在脸颊,痒痒的让她忍不住失笑。‘它’还极钟爱两对梨涡,寻水似的干渴的吸吮,鸟喙在唇瓣不舍地轻轻擦过。
伴着氤氲浮香,裴祈年身披皎洁月色,轻车熟路的来到梨花院。
小梨儿的闺房已大变模样。
自己亲手捏的泥人被放在花瓶旁,正脸冲墙,裴祈年捏着脑袋将其转回来。
他想,一定是小梨儿不小心放反了。
铜镜旁最深处的妆匣里压着他废了十几根木头才雕成功的梨花簪,外观朴素,小梨儿肯定不爱戴,可她还是悉心的放进妆匣中保存,足以见得喜爱。
最后便是那只纸鸢,爱惜的挂在床头,比他陪伴小梨儿的时间都久。
摸着纸鸢,裴祈年唇角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