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病确实一直都是章北海所担忧的。
北海曾隐晦的暗示父亲要不要冬眠,去往未来治病。
父亲自然是拒绝的。
“你老是在意我死活干什么?”父亲如是说。
章北海心中叹了一口气,这样也好,尽管父亲罹患重症,但身体健康尚且稳得住,只是一想到自己的增援未来计划,他的心中就略有些不畅。
增援未来计划被上级定在了危机纪元12年,也就是三年后,自己既要争取成为增援未来政工干部的名额,也要在这三年尽可能的多陪陪父亲。
对于章北海而言,冬眠就意味着与父亲的永别。
对于自己这点小情绪,父亲其实看的很清楚,他总是用诙谐语气说。
“人该死时就该死了,老天爷肯让我活几年,已经是破例了,你不用管我。”
章北海忽然对那位叫罗清的面壁者隐隐生出了一些感激,自己或许可以逃避唯一一个令自己害怕场景了。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太阳西斜,直到残阳如血。
有一架从北境飞往挪威的远途客机,已经爬升到平流层,越过了他们的头顶。
那道渐渐扩散的尾迹云被夕阳浸染,如同金色光锥横跨天际,客机艰难隐入暮色,章北海望着天际线有些失神。
老头也感觉自己坐在院子里已经足够久了,和儿子也聊的足够多了,他缓缓站起来,耷着眼皮看了一眼望着夕阳发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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