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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腰侧传来被五指箍住的感受。
“……霁。”
沙子般的嗓音轻缓地?询问。鼻尖互抵,腹部相贴。
“请问,现在能继续做……被雨所?打断的事了吗?”
箭在弦上必将发射的时刻,这个人竟然?没忘了征求许可。
——出于对另一人的尊重,也出于想将自身作为饵料去?引逗另一人的恶趣味。
即使不如平日理智,也仍是理智到了骇人的地?步,而且依旧坏心眼。
晕晕乎乎但怒上心头的我脚踩了一下他的鞋尖,意思是禁止废话。
“用力也太轻了……”若笑非笑的、沙沙的低语,“你这样……会显得我的力度很过分。”
这是自己最后听?清的两句话。
之后就不知道被带往什么地?方去?了。
其实仍身在仲夏的夜雨中的红电话亭,却感觉陷入了一片名为他的沼泽,软绵绵的,黏腻的,磨人的。
这个吻简直是要将人缠住溺死在沼泽里。
仲夏夜的雨将全世界隔绝开来,这儿只有彼此。绕着?白色绷带的手掌心捧住后脑勺,长而骨感的五指扣入湿漉漉的漆黑长发。呼吸被剥离,心跳在擂鼓,感官在酥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