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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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的脸上都是血，嫣红的眼眸里是滔天的恨意。

可她的眉梢裹着一层霜冰，像是火焰里无法燃尽的伤。

沈乐知这才反应过来，这一幕是小说的大结局，望汐与沈乐知同归于尽的时候。

沈乐知看着被挖出的心，虽然她被望汐掐住了脖子，但她的意识却游离着，她理解不了两人之间的纠葛，她只是平静的看着。

她忽然觉得望汐可怜。

第一次看到对方时，清清冷冷，平淡宁静。

望汐应当是个冷漠高傲的人，对方落下的目光总是带着淡漠，好似世间的一切都不值得她关注。

像是雪峰上的雪莲，独世而立，风雪皆不能侵扰她。

但她为了救原女主，甘心挖出半颗心，甘心毁掉修为。

此刻望汐眼中的恨有多少，便代表了她对原女主付出的情谊有多少。

哪怕她已经挖出了原女主霸占的玲珑心，哪怕她已经亲手报了仇，可那股恨意依旧不见消退。

沈乐知望着她癫狂的脸，望进了那双仇恨的眼里，看到了内里的支离破碎。

真是可怜。

但沈乐知也只是感叹一句可怜。

这里不是她的世界，眼前不是她认识的人。

她无比清晰的知道，这也仅仅是一个梦。

她对所有的一切都毫无感觉。

沈乐知强迫自己闭上眼，开始在脑海里不断的暗示自己苏醒，等到周围的声音都消失，等到她终于睁开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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