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腰别着的格洛克17仿佛重若千钧。他鼻腔里充斥着浓重腥气,那种屠宰场特有的,血液与内脏混合发酵的恶臭。
金色的微光在门缝间明灭,犹如幽暗墓穴中摇曳的鬼火。埃米利奥的喉结上下滚动,战术靴在地上蹭出刺耳的吱呀声。当门轴转动的刹那,他的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大小。
那个东西正倚在货箱上。
人形躯壳包裹在褴褛的丝绸长袍里,它缓缓转过头来,颈椎发出朽木断裂的脆响。
埃米利奥的括约肌突然失控,温热液体顺着大腿内侧往下流淌。他曾在贫民窟挨过三发霰弹,曾在墨西哥城街道里和CIA的清理小队血战。但从未感受过这种源于血脉深处的战栗。
“人类,现在是哪一年?”那东西的嘴唇纹丝未动,轰鸣声却直接在颅骨内炸响。
保安队长感觉太阳穴仿佛插进烧红的铁钎,耳道涌出温热液体。他瘫跪在地,额头猛砸地面。
“2008年!公元2008年!”他嘶吼着回答。
“2008年?”
古奥的音节在脑海里沸腾,埃米利奥看到走马灯在视网膜上闪烁。母亲在瓜达拉哈拉的玉米饼摊,女儿第一次圣餐礼的白纱裙,还有上周刚纹在肩头的骷髅玫瑰——所有记忆被无形的手揉成碎片。
“这里是哪位王的治下?”颅压持续攀升,眼睑毛细血管接连爆裂,保安队长的视野浸入血色。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他疯狂捶打头颅,指甲在颧骨犁出深可见骨的沟壑。粘稠的灰白色物质从鼻腔喷涌而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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