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对,巴尔弗先生。”
他仿佛并未听出言语中的讽刺,小心转动自己的头颅,尽量让那条脆弱的颈子不再受任何外界来的压力。
他几乎能听见转动时骨骼枯木般酥脆的响声,缺乏水分的血肉的摩擦声,寿命的哀嚎与求饶,威严与骄傲吐出的胆汁。
一个对‘生’眷恋不舍的人,到了极致,哪怕听见‘死’这个字都要将一整天的饭菜呕出来。
这是他年轻时无惧的、释怀的,甚至用来教导孩子、女人和臣子的。
如今。
却让他有些反胃。
他面对这张满是烂疮的脸,反而如同面对一盘香甜可口的菜肴,腹内咕噜咕噜叫了起来。
“我自然看得出,那洋人的女君要做些什么。巴尔弗先生,”哪怕到了这地步,老皇帝也要表现出‘我一早就知道’的模样,“否则,我又该怎么‘扭曲百万人的命运’…?”
在巴尔弗看来,这大宫殿里的人,和伦敦西区的绅士们没有太大区别。
他们的傲慢经得起炮火洗礼,哪怕被子弹射穿眼睛而亡,也要问能不能选择没有戴单片镜的那一只。
他的做法冷酷而残忍。
一位君主这样选择,自然意味着他抛弃了自己的责任,也抛弃了信任他的百姓。
巴尔弗这样想,也是这样所表现的。
老皇帝当然看得出来。
“我们的区别在什么地方。告诉我,远道而来的、在我的国土上散播瘟疫的巴尔弗先生。”
黑袍巴尔弗揉了揉那片凹陷到足以盛满影子的眼眶:“我为了神与世人,而你,只是条为了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