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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岭的拳头砸在红木办公桌上,震得青瓷茶杯叮当作响。军装肩章在阳光下闪着冷光,从纽约回来以后,你就——”
“爸。”
关铭健出声打断他,慢条斯理地放下交迭的长腿,嘴角含笑,眼里却冰冷,“您不是一直想我结婚?鄢家是香港名门,怎么鄢琦就不行?”
老将军霍然起身,椅腿在地面刮出刺耳锐响。你以为鄢鼎会甘心把独女——
下嫁?关铭健轻笑一声,指尖摩挲着表带内侧的刻痕,随意地挑起了眉。
“我怕你是昏头了,”关岭用力起身,沉重的椅子木质地板上刮擦住尖利刺耳的声音,“你要是没有能力驾驭鄢家,我们都会为人鱼肉。”
“我送你去波士顿留学这么多年,就是……”
“所以早就跟你们说要改革,”关铭健揉了揉太阳穴,不耐地再次打断父亲的话,“国资无能之辈太多,没人出来牵头重组,未来没出路。”
关岭不屑地冷笑了声,盯着儿子沉稳的眉眼,“我最后一次问你,你到底是想要借鄢鼎的势,还是只是为了个女人?”
“这不重要。”
关铭健勾唇,手心握着她送给自己的白金腕表,“这两件事,没有区别。我要鄢氏,也要鄢琦。”
“爸,我说过的事,从不改变。”
“你知道的,”他拾起那根花梨木拐杖,指腹抚过杖头,越战留下的斑驳弹痕依旧触目惊心。
“我说一不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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