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节

能发挥出往日的千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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骂着骂着，竟然自己还带上了些许哭腔，委屈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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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她一侧的吕献之哪里还能睡着，从那瓷枕哐当落地之时，他便坐起了身，锦帐还未掀起，也只能隐隐约约瞧着身旁之人张牙舞爪，一会儿摆出抬手要扇人的动作，一会儿又不解气的扔被子，嘴中输出一点不少，骂的是狗血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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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合了合眼，带着些晨起的倦怠，以及分不清的怔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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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还在，并非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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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灵籁有些情绪崩溃，她猛然感受到一旁的响动，直勾勾的望过去，怨气四溢，不加掩饰的迁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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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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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有病啊，这才刚刚寅时，起这般早去投胎吗，阎王怕是都没你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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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献之没说话，其实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难不成说他也不想，这个解释恐怕也没人会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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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小心灵受到暴击的屠襄隐隐约约听到了这几句质问，联想着也算是自己没提前与九夫人说清楚，便又出声辩解了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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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娘子误会了，公子求学艰苦，光阴一寸似金，寅时起身，精气也足是读书的好时候，这也是王夫人安排好的惯例，不能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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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一堑长一智，这一次他还拉了王氏作了个垫背，总归究其根本，由头不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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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灵籁沉了沉额头，瞅着锦被上的刺绣花纹，突然嘴角荡起了一丝弧度，“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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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反问没带着几分理解，反倒是又多了一半的嘲讽和阴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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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还想说寸金难买寸光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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