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节

这一次行迹暴露而改投到吕献之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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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谏监的水深，未曾到朝中见真章，过早的投诚只是在玩自己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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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事情也并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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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大人，我观你着实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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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是有做腌臜泼才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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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半截就变了味的话叫正启年心中一抖，开始意识到这位新来的两榜进士并不好随便相与，顿时又想认一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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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官见识浅薄，确是鼠目寸光，坏了大人的大事，之后定当千万不敢懈怠，文书一事必不会再出此疏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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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一般敲打到这也就罢了，可坏就坏在，今日在午间刚刚受过点拨的吕献之，心头燃起火来，势要学一学这骂人驭人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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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灵娘展示于他的那些精奥绝伦的话术，虽暂且无法出口，可吕献之也并非全然白纸，圣贤书里那些意味深长的话同样起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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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日时时刻刻被礼教束缚的吕进士自然说不出，可如今是算了，做了灵娘的徒弟，说一句，只也是小巫见大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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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这样的心理历程，吕献之便也更加毫无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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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大人何故自谦，巧舌如簧，颜之厚矣，确也同样可叫旁人心生佩服，此技非人所能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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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启年张圆了嘴，不敢信自己的耳朵，什么意思，是说他不如人，还是不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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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听过瑶台吗，瑶台之上皆仙色，怎奈偏登极乐，坠佛入魔，这便是自取其亡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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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使我想提携半分，若有此心也难，这世上本是没这般多糟心事，可庸人自扰，总是想做那粪土之墙，你说，可还需与这等竖子去谋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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