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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不嫌臣妇愚昧,自是知无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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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灵籁指尖抚了抚膝上因天寒加了棉絮的厚裙,尽力让自己做到不偏不倚, 又能叫这位魏贵嫔不至于失了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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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个只女子可进, 这药馆可是能治什么,才能叫九夫人你如此上心。亦或者说……你想要靠着药馆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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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文姬明明是在看自己手上新染的红色豆蔻,说的话却不能让人轻松, 一颗心是要被她指引着拴在高处, 只有知道了她想知道的,才会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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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灵籁也意识到自己躲不过, 这宫里的人总是弯弯绕绕,你与我拉帮结派, 我与她不死不休,能做的大约只是想尽办法让人不与自己为敌,透露一点而换取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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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蕙质兰心, 此药馆确为臣妇心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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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妇少时于府中虽不算缺衣少食,可性独孤僻, 无人亲近, 长此以往, 甚至染上躁郁之症,又于长公主府内见人十几年心病难自医,不禁感念世间多少女子困于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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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生平,不过幼时, 出嫁, 垂老三段, 有为妇者得奇疾,却以就医诊视为羞, 不好药石,因此丧命,实乃惋惜至极,臣妇便动了这等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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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灵籁说完这些带着冠冕堂皇的话后没停,自然而然地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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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臣妇虽于国公府掌管中馈,可老国公也不仅夫君一个孙子,既非长孙,又非爱孙,臣妇也不过是为自己谋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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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而还望娘娘,也能见臣妇坦诚如此,饶过这些遮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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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文姬垂下眸子,这一刻才算仔仔细细地瞧了一遍这位吕进士所谓门不当户不对的正妻,时间过得久了些,她整日沉浸宫闱,却也还记得当时这女子一脸泪痕求人做主,如今却是胆大包天地说这些,当初选择拉一把,本也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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