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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品……”萧砚突然想起记忆里祭司的话,望向正在挥舞桃木剑砍向尸群的李叔,剑刃每劈中一具尸体,就会冒出青烟——那是二十年光阴也未洗净的愧疚。
“啊!”萧砚咬破舌尖,血珠滴在灵镜上。
星轨突然活了过来,化作银龙冲入井底。
竖瞳发出无声的嘶吼,井壁上的符文逐一崩解,尸蛹的尖啸震耳欲聋。
当最后一道银光没入水面时,所有尸化的镇民突然僵住,眼中磷火熄灭,如断线木偶般倒地。
李叔跪倒在萧砚面前,手中攥着半块残破的灰布——正是当年祭司袍的碎片:“砚哥儿,你娘临死前让我带你离开,可我……”
少女捡起地上的青铜镜,镜面上的星轨已残缺不全:“二十年前血月,我爹用镜碎封井,你娘用命护着水晶,才没让祭坛完全启动。”
她突然望向镇口,三辆青布篷车正碾过尸骸驶来,车帘掀开,露出僧人颈间泛着黑光的佛珠。
萧砚握紧灵镜,碎片棱角刺痛掌心。
他终于明白,母亲临终前塞给他的不是保命符,而是二十年前的因果。
井水里的竖瞳虽闭,但血月还悬在天上,老和尚手中的经卷,李叔藏起的祭袍碎片,还有少女眼中未说尽的过往,都在提醒他——这场与尸蛹、与祭坛、与二十年血月之约的争斗,才刚刚拉开序幕。
可在这儿,萧砚脑海中突然记起一件事儿。
几日教导他的老者却在昨日开始就不见了踪影,是离开了?还是或说有其他的难言之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