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声音不大,带着抖动的哭腔。这大抵是他活了将近三十年来头一次感到无地自容的羞愤,因为江从道正在上百号人的注视下,做着只有在房间里才会做得事情。
白廷舟曾经让他几天都喝不到一滴水,直到他渴得奄奄一息时,在地上放一碗掺着沙土的泥水,要他爬过去,才能喝得到。
那是肖闻以为自己此生最难堪的时刻了,直到现在。
江从道伏在他的耳边,安抚般摸着他的头发,轻声说道:“没关系的,他们看不到你,我不会让他们看到你。”
怀中的人慢慢不动了,只时不时地冒出几声变调的抽泣声。
“别哭......”江从道拥着他:“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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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前]
“闻哥,你看我煎的鸡蛋,这次是不是特别好?”
肖闻闭目躺在客厅的沙发上,心事重重的模样,自从江从道病好了他就常常坐在某个地方发呆,也不去工作,电话时常响起,他也不接。
他甚至连饭也不吃,只做江从道的那一份,江从道问他,他只说没胃口。
这样茶不思饭不想的模样让江从道很是头大,十八岁的他苦思冥想,也没想出什么名堂,就知道不吃饭绝对不行。
肖闻:“说了你别进厨房。”
肖闻看着那两个煎得黢黑的鸡蛋,拿起筷子又放下,似乎有点生气。
“鸡蛋不便宜,省着点吧,弄来点时间不容易。”
江从道有些失落,但又不甘心,想办法将煎糊了的外皮撕掉,将没糊的那块重新放到肖闻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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