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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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在邵爷爷挥皮带之前，他已经看见邵明曜偷偷红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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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那时才混混沌沌地意识到，他好像很在意那棵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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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晃收起回忆，“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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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两头无话，但谁也没挂，仿佛一种经年的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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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晃右手酸了，把手机换到左手，耳边忽然飘来一声低叹，像错觉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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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话确实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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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晃说：“我已经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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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像陈亦司说的，他压根就没病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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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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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后，没多久。”林晃想了想，“具体记不清了，没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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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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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晃欲答又止，半晌才道：“也没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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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明曜“嗯”了一声，沙沙沙地写着字，过几秒忽然提声说：“行了，原谅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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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晃一愣，“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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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明曜说：“我在和北灰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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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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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什么美事呢。”邵明曜语带奚落，“当年树受的伤、我受的伤，还有今天又摆我一道，新仇旧怨，咱们慢慢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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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晃不禁想问，如果我也贴墙站一会儿，你愿不愿意放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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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还是把洗衣机换了，毕竟隔壁确实有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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