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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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晃忽然想，最原始最彻底的亲密关系，大概就是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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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喉结滚动，过了好一会儿后才说道：“再赏你一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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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明曜闭着眼，像是已经睡了，“又不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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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晃没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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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邵明曜消瘦苍白的面颊，看了许久，久到邵明曜的呼吸逐渐变得深长，才轻声道：“邵明曜，别再和我说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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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狼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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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恶人为钱撕扯又怎么了，了不起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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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让我看着这样的你，永远都让我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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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明曜睫毛微颤，却不曾睁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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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明曜，就算结出累累伤痕，你也永远是满身光亮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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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晃低声絮说着，仰头凑近，用嘴唇轻吻他眼下的那片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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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轻，像蝴蝶扇翅，小心翼翼地触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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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滴泪从邵明曜紧阖着的眼皮下滚落，无声滑进发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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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晃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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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他多年前便认识，他看到他的莽撞不知边界，后来分开，他又被半迫着看着他满怀期待，再后来重遇，看着他受欺挫败，也看着他明烈更胜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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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如今，他看见了他的晦暗，尖锐，崩溃和重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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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上天如此公平，没有谁抽节生长、长大成人的路是容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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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只有他独自惶惶不可终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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