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簇光,他把手递在那只手心里,闻到了妈妈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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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手拉他出去,脚边蹭来一坨毛绒绒,他被拽着走了几步,那只手渐渐变得宽瘦有力,他低下头,怀里不知怎的多了一只玩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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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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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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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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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成了一个小男孩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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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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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男孩的声音变得成熟,带着一丝疲惫的沙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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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像水下的鱼漂,猛地下坠,又渐渐浮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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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晃猛地睁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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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烈的日光把整间病房照得通亮、白得有些刺眼。他正仰躺在摇起一个角度的病床上,没有打吊瓶,腿上搭着一条被子,左脚露在外面,脚腕打了绷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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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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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明曜伸手在他头上揉了一把,又把一杯水塞到他手里,脸伸到他面前:“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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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晃愣怔地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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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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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狗,林晃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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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喉咙动了动,“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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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口才感到嗓子剧痛,像干裂出血却又含了一嘴碎玻璃那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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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明曜长松一口气,手在他肩上一捏,“放心吧,没人出事。护士陪爷出去溜圈了,北灰也还行,就是哑巴了,还有点嗜睡,兽医给开了治嗓子的口服液。你——”邵明曜叹了口气,“应激性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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