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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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陶阮抱着胳膊,“腿上的伤呢,不处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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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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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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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想干什么。”韩骥皱起眉头,面色愈发不善,“伤口也处理完了,我可以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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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甚至不等陶阮说话,拎起黑色的夹克外套就要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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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阮扔了手中的棉签,神色也冷淡下来:“不是坏人你心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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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骥头都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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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阮突然觉得没意思极了。他大大地迈了一步,做出“请”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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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就走呗,走了他正好睡个清净觉,省得热脸贴人冷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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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骥走到玄关,陶阮的白球鞋被蹭上一丝血迹,暗红色的,现在已经干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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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阮站在客厅里没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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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骥关上了门,锁芯发出咔挞一声,在深夜里格外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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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阮盯着仿佛从未打开过的门,默默看了很久,然后锁门,进卧室,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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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就睡到第二天下午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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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不设闹钟,生物钟规律到令人发指。被子被睡得柔软蓬松,纯白色,像朵巨大的棉花糖。\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