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只是轻轻搭着他指腹的手忽然不依不饶地扣住他的掌心,男人侧过头,温柔而僭越地亲吻着爱人的手背:“别哭了好不好……我心要疼死了,闵琢舟。”
第93章
就当是疼我
闵琢舟从裴彻肩头退开时,眼尾有一痕晕开的水迹。
他纤长的眼睫笼着一层灰蓝色的凉雾,潮湿得仿佛要滴水,而滚烫的热意早已渗进裴彻的病号服,布料上洇开了一块深印,勾勒着他失控与不安的轮廓。
裴彻没再说话,就那么安静地陪他坐着。
两个人的手无声扣在一起,体温和脉搏相互交缠,如雷的挣动透过贴合的皮肤传到心脏最温热柔软的地方,他们久违地成为彼此的支撑。
“在江里失去意识的时候,我曾体会到一种濒死的感觉。”
闵琢舟沉默了一会,忽然开口,他竭力压着鼻音,以一种平静的、无事发生的声线陈述自己的感受:“那种感觉很难形容,大概就像……灵魂出窍,氧气被挤压出胸腔,身体陷入恍惚的状态,耳边只有越跳越缓的心音,整个人仿佛悬浮在半空……那时的我可能离死亡只有一瞬。”
裴彻握着对他的左手一紧,喉咙上下一滑,不知道咽下了什么滋味。
“后来耳边的心跳变成了变成了参差不齐的两份,意识随着心跳声抽离身体,接着就是一轮又一轮的梦魇,我每次睁开眼睛都会看见同一个天花板,每次醒来都在同一个冰冷又单调的病房,每次游离的神窍刚被压回意识,就要像等待铡刀落下一样等待结果。”
破碎凌乱的幻觉裹着冰冷的水流卷席而来,闵琢舟沉着眼睛,他感受着鲜活的人气绕着指梢,仿佛陷入了某种回忆之中,艰难得挣扎不得:
“太混乱了,我数不清自己梦到了多少次……”
话音未竟,闵琢舟却被病房内“滴滴”响起的智能通讯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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