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忽然变得非常安静。
闵琢舟盯着眼前的人看了半晌,才张开口将他刚刚说过的话复述一遍:“伤口恢复得比较乐观?后期需要积极复健?”
裴彻垂着自己的眼睛,小声说:“我怕等不及来见你。”
闵琢舟看着这幅小心翼翼的、任责任罚的道歉姿态,骤然没了脾气。
现在裴彻身上的这种患得患失的不安全感,他似曾相识,这种无论怎样付出爱意试探却只能得到一个不上不下、悬浮飘忽的回应的感觉,其中滋味苦楚,他感同身受。
无声沉默一段时间,闵琢舟拿起将手边的风衣穿在身上,一边整理行装、一边若无其事地说:“出发吧,要不然闵画该等急了。”
裴彻站在原地没动。
闵琢舟抬眸望他:“怎么,我都不说你什么,还不满意?”
裴彻:“无论说什么都可以……只要你别生气。”
闵琢舟极轻地叹出一口气,妥协一般拉住裴彻没受伤的那条胳膊,将两人的距离拉得很近:“现在行了吗?”
裴彻犹豫一下,颇为矜持地一点头。
闵琢舟从喉咙中哼出一口气,用只有自己能听清的声音喃喃了声“难哄”,和裴彻并身下楼。
春风吹破琉璃瓦,宁城正是乍暖还寒的天气,清晨的时候还是满庭阳光匝地的晴天,到了此时天边已经凝起一团浓云,街边弱柳千条乱抖。
闵琢舟自己买的这间小二居是位于市中心的学区房,离老裴那山里的庄子不算近,单向车程大概两个小时,再加上进山后起了雾,他们近中午出发,将近午后三点才到。
裴来财从老远就听见了汽车轰鸣的动静,闵琢舟透过车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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