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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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嘉言想起至今还摆放在手工店的小熊，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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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这个答案不在林欣可的预料之内，以池嘉言的习惯来看，既然给朋友们带了礼物，那么送给徐斯聿的一定会是其中最贵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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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买？真的假的？！池嘉言你没骗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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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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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没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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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合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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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聿——还在公司？”隔着手机都能听出钟岷承欣喜若狂的语气，“言言不是送我们礼物了嘛，正好你们公司要举行秋拍。我们刚刚讨论了一下，你看看有什么展品适合送给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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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接电话的时机恰到好处，赵轩站在办公桌前运动着酸麻的四肢，拿起文件挡脸，偷偷打了好几个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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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加班的第十六个小时，即便是赵轩也很难再对工作保持高强度的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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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很深了，室外下着雨，市中心灯火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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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字楼顶层是极佳的观景位，徐斯聿站在透明的落地窗前，单手扯松了系得很紧的领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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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雾模糊了高架桥上的车流，俯瞰望去耀眼的灯光像碎掉的玻璃变得四分五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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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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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言不是学艺术的吗你们今年有没有卖那种大师的画具啊……”钟岷承话说了一大半，猛地意识到徐斯聿刚刚说了什么，声调一下子拔高了，“阿聿说言言没有给他送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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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那头又插进来一个声音，是黄伦阳：“是吗？他跟言言住在一起都没收到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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