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新娘的身影终于消散在晨光里。
《血槐诅》
**——树根缠棺九丈九,要问新娘寿几何**
苏青跪在祠堂接族谱时,腕间朱砂痣突然爆裂。血珠滴在青砖缝里,地底顿时传来婴儿啼哭。村口那株千年血槐无风自动,根系破土而出缠住她脚踝,树皮裂口处汩汩涌出黑血。
"终于开始了。"祖母的棺材盖在阴影里滑开半寸,枯手指向族谱末页——本该记载苏青生辰的位置,黏着片带毛囊的头皮。当黑血浸透族谱,宣统三年的婚书浮现出来,新郎姓名处爬满蛆虫般的"苏青"二字。
循着地底哭嚎声,苏青掘开祖坟。第九代祖母的棺材里没有骸骨,只有团搏动的肉瘤。当她用翡翠耳坠划开瘤体,腐臭汁液里浮出个胎头:那五官竟与弟弟夭折时的样貌重合。
"每代都要用至亲骨肉喂树。"民国新娘的鬼魂从耳坠渗出,指尖戳向苏青小腹,"你娘怀你时吞过槐花蜜,你早就是活祭品了。"祠堂方向突然传来锯树声,苏青冲过去时,只见弟弟正用斧头砍自己大腿,血肉飞溅到槐根上瞬间被吸收。
血槐枝杈垂下三百卷人皮,每卷记载着代代献祭细节。苏青摸到母亲那卷时,皮面浮现出她分娩当夜的场景:接生婆用槐木钉将胎盘钉入树洞,婴儿襁褓里塞满带咒的银杏叶。
"看你自己那卷。"民国新娘的鬼魂冷笑。最后那卷人皮记载着苏青的结局:在二十八岁生辰被活剥人皮,裹着弟弟的残躯沉入镜湖。皮卷末尾的朱砂印,正是她昨日在婚书上按下的指印。
血槐在月食夜开花,每朵花芯都裹着苏家女性骸骨。苏青被迫喝下花蜜后,脊柱开始生长槐树枝条。她用本命梭挑开最大那朵花苞,里面蜷缩着十三代前的新娘陈绣姑——那具尸身的心口,插着苏青失踪多年的银铃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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