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折腾来折腾去,从街头走到街尾,崔栖烬眼皮越来越睁不开,不知为何她很配合地将下巴埋在池不渝手心。
“不冷了。”
池不渝又“哦”一声,说“那我帮你扶着脸”,声音从极近的距离传到她面前。
夹杂擦过她唇边的呼吸,若隐若现。
她抬眼,看到池不渝鼻梢和眼梢都红红的,不知道是被冻的,还是因为酒精作用。
氛围安静,没有人再讲话,也没有人觉得“我帮你扶着脸”有多奇怪,甚至变得更奇怪。大概是因为她们是两个醉鬼。
可能现在的亲昵友好本身就是一种奇怪。清醒的时候崔栖烬实在想不到,能有什么理由让池不渝这样捧她的脸,而她竟然也不抗拒。
好似她们原本就应该如此亲密无间,像一对如影随形的恋人。
磕磕碰碰地想到这种可能性为负数的可能。崔栖烬笑出声。
笑声引发空气的流动和变质。
池不渝的指腹在她眼皮上软软刮过去,很痒,像亲吻鱼留下的亲吻,最后停在她的眼梢,不听话地按下去,
“你笑什么?”
崔栖烬继续笑,“我笑你酒品真的很差。”
池不渝抵赖,“你以为你就有多好?”
“比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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