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栖烬只感到怀里一轻。
被压太久的肩和手都不算太舒服,有股麻意很快窜上来,像是要钻进她的骨头缝里。
疼得她呲牙咧嘴地捂住手,又看向池不渝那颗毛绒绒的后脑勺。
池不渝将被子卷成一团,面朝墙壁,蜜糖醇棕色的发比刚刚还乱,铺在蓝灰色被单上,像一团漂亮的绒绒毛线。
似乎睡得还正香。
这人怎么这么能睡?在香港读半年书是没有睡过觉吗?
崔栖烬盯了一会,轻手轻脚地下床,那一刻却突然脚软,没戴眼镜的视野又因为窗帘拉得太紧密而变得有些混沌,以至于以一种狼狈的姿势翻到了床下地毯。
膝盖砸到地毯,一种密而钝的痛感传过来,她皱起眉。
下一秒又有什么东西滚落下来。伸手一摸,发现是原本不知道哪里去的眼镜。
松了口气,处变不惊地把眼镜戴上,视野勉强恢复清明。
捋起自己乱糟糟的发,从地毯上勉强分辨出自己的衣物,胡乱地捞起来。看一眼池不渝,对方还是背对着她,还是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工作室窗帘拉得严密,周围光线昏暗得像是黎明前夕。
她抱着衣物乱七八糟地坐在地毯上,只觉得腰麻腿酸,脑子里却对那首《不呼不吸几多秒》之后发生的事情一片空白。
嘴角抿成一条平直的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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