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

该叫老僧河才贴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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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云笑了：“原来你在听呢，还以为方小姐毫不在意我说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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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哼哼两声不作答，以免又落入她的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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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在河水流入桃花坞的头日，高僧当场念了一首偈语：我有明珠一颗，久被尘劳关锁。而今尘尽光生，照破青山万朵。因此才有明珠河一说。故事是以前的一位老客人告诉我的。但明珠偈语的真正主人，据我所知，未曾到过桃花坞。所以故事呢，是真是假不重要，权当是本地百姓的一种期望祝福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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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离开桃花坞，只有渡过明珠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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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坞由群山环绕，出路有两条，一条是定州过来的北山路，一条就是东过明珠河去开州的东山路。现在是汛期，以往会有摆渡小船在明珠河接客，顺水路可到雾州。若在枯水时节，水深不过膝盖，小心一点也可蹚水过岸，有时贱卖力气的汉子在此吆喝，只要花几个铜板，你就能让他们人力背送过河，衣鞋不湿。十来年过去，明珠河不知什么时候有了一座吊桥，又不知什么时候荒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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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皱了皱眉头，“出入桃花坞如此不便，难怪今日会荒芜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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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便？不方便就对了。”段云苦笑，“当年官府要新建教坊司，千挑万选定在了在这里，女人们跑不出去，权贵来寻欢作乐又能掩住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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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云又问：“你水性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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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摇头，叹气：“旱鸭子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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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你也被困在这里了。”段云说道，“等汛期过去还得一两个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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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沉默不语，抓起一块石子，奋力一扔，便听见“咚”一声，是石子落入湍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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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怎么样到对岸呢？似乎一点办法也没有。可恶的小道士，都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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