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

命毫无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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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不会后悔吗，段云，这是最后的机会。今夜过后，你和贾辛永远不可能再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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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后悔。”段云意外地回答了我的提问，语气之铿锵，绝无一丝回转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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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沉吟道：“云刃何泠泠。贾辛果然懂你，所以写下这句赠诗。”她浑身颤了一下，我自顾自地继续说下去：“终风且暴，顾我则笑。谑浪笑敖，中心是悼。终风且霾，惠然肯来。莫往莫来，悠悠我思……哼，都是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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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云向小道士拱手作揖，“ 辛苦吴空小师父，一切都请拜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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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道士颔首应允，转头将我拎出义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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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客栈的路上，我问道：“小……吴空，如果有一天，你发现离开我，会比和我在一起的结果要更好，你会怎么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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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半天，小道士才说：“这话，什么意思。你指什么更好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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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说，如果此刻我变成贾辛，你会和段云一样相同的选择吗？明知我不愿意，会伤心，还是要我一个人投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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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迟疑许久，最终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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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道士，我知道你一定会选‘为我好’的那条路。你一定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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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烟，你太小了，还无法理解段云的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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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不要理解，因为我和她不是一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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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见他轻声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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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的桃花坞很炎热，近日赶上阴雨绵绵的梅雨季节，夜里才稍微凉快些。玲珑和金元宝潜逃之后，我再也没有感受到如地髓深处喷薄而出的阴寒之气。可是今晚，我觉得风吹来有点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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