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节

了严冬时节。这刺骨的寒意叫我浑身发颤发麻，其他士兵也忍不住嚷道“冷冷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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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霄说道：“没想到啊，方大小姐，除了玄妙观的道士，您还结识了不少新朋友。我送小姐一句话，衣不如新人不如故，现在雀儿和吴空还在我手上，等小姐什么时候想清楚了，请来元宝客栈找我。在下随时恭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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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听我口令——撤出桃花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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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还近在咫尺的黑影逐渐远去，随他一同在桃林中消失的还有零星的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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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撤——撤——撤！”林中只余下刚才几个士兵的叫喊回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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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阵，寒雾散去，我揉了揉差点冻僵的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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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段云：“你觉得，是敌是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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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云摇头：“我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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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道：“我知道出手相救的人是旧识，但我也说不准，此刻他们算我们的敌人还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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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既不是敌人，也不是朋友。”熟悉的声音居然是从地底传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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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吃惊地发现眼前刚才还空荡荡的枯树墩上，突然多了两个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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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姑娘，好久不见。”金元宝扶着玲珑的肩膀从树墩上走下来，就像在街上碰见邻居一样与我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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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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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元宝的脸原本就被火烧坏，现在更糟糕，两只眼被挖走，嘴巴空荡荡被拔去许多牙齿，嗓音沙哑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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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赵霄做的，因为你的玉扳指。”他指了指自己的伤，“要不是他亲自赶来桃花坞，玲珑也没法找到时机救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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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径直向我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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