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

念了几声他的名字，想起那年和我在坟前一起痛哭流涕的蒙面男子，他说恨自己什么用也没有，不能杀了姓赵的，活下来又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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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阵沉默，众人跟着玲珑继续向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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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道士继续问道：“我真没料到，赵霄居然会是那个非娶段云不可的定州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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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云与贾辛并排走在我和小道士前面，她的声音带一丝若有若无的疑惑：“我不记得自己认识过赵霄，方才见了他本尊，十分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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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说：“我们教坊司见过的人太多了，谁能记得什么，况且客人用假名也是寻常。我听袁豹提及赵霄，原是个刻苦勤奋的好孩子，桃花坞当年赶考的学子中也只他一个人榜上有名。可越是这么一个老实人，越有可能在某一天，因着某个机缘，见了泠泠一面，就种下情根，经久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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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能有情？天呐……不可思议。”我脑海中一一闪过这些年与赵霄有关的记忆，感慨道，“仕途宦海多可恨，少年郎变无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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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在浓雾中走了一刻钟左右，被赵霄追杀至桃林那晚听到过的诡异歌声再次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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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阵一动，前路尽忘，黄泉奈何，孟婆相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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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哟哟，一入魂阵，魂失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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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哟哟，一入魂阵，枉生一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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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阵之中，命债不偿，枉死城中，拜谒阎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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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哟哟，一入魂阵，魂失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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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哟哟，一入魂阵，枉生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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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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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害怕地拉住小道士的袖子，看见玲珑突然止步，站在一株尤为瘦小的桃树前。众人都围上来，看见此株与桃林其他枯木不同，竟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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