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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眼前立刻只剩下漆黑, 好像山神庙和外面的黑夜,和天幕融为一体。我也不再是我,只是万千世界中毫不起眼的一粒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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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才反应过来,刚才是我第一次看到一个人从世上完全消失,抹除所有踪迹,连前世今生后世一并消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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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道士告诉过我,命魂炼度消失后,天魂与地魂随之重回上清与地冥,或许亿万斯年之后有可能再度修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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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为苓芷做出如此牺牲,苓芷却不能知道了。”我自言自语般问道,“若苓芷能选,她真的愿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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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云没有说话,在场没有人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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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段云受小道士嘱托从义庄带回之前遗落下的法器,准备为苓芷招魂超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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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道士正在一旁清点物品,只听段云说道:“我今天去义庄,发现无人看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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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霄走了?”小道士随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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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还在到处搜查,而且人手比之前更多了。不过,一时也不会找到山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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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了想,问道:“你可有去客栈那边查探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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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云点头:“我看见有人抬了轿子进去,远远看过去,里面躺着的人有几分像是雀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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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雀儿的肉身?!”我看了一眼小道士,自我安慰道,“也许赵霄会把雀儿的魂魄重新放回去。”可又不确定,“他不会是这么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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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道士仍在专心致志准备就要开始的超度科仪,我不敢过多打扰,于是叫上段云和贾辛都从主殿退出来,回到我住的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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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云,你还看到或听到什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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