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

等了你三年，如果不是毫无希望，她怎么会自我了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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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霄咳嗽了几声，带着怒意低吼，鲜血从喉咙中涌出：“对，她走不了，段家是戴罪之族，所以她需要我，需要一个贾辛科举高中，为她翻案，带她离开。可是贾辛永远没办法做到，所以贾辛该死，罪该万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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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了好一会儿，问道：“她不知道这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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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半晌，赵霄抹去嘴边的血迹，抬头看我，说道：“那天早上一睁眼，她还在我的怀里熟睡，我想等她醒来，告诉她我的身世——和她一样，我也经历过在人来人往的市集里，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插草贱卖的日子，体验过由一个曾经衣食无忧的少爷贬为奴隶的生活，只是后来，我逃走了，四处流浪，卖画为生。所以我才会那么……理解她，爱惜她，因为我和她是同病相怜，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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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霄的眼神转向别处，嘴角微微一扯，细声道：“可她好久都没有醒，睡得真熟。我蹑手蹑脚起床去倒水喝，看到了桌上的百宝箱。那么小一个木盒，你知道么，她用半辈子清白换来的所有东西都在这里头了，所以那一刻我脑子空白，呆住了。恰好，段云也醒了。她走过来抱住我，问我愿不愿意参加科举，带她离开教坊司。而我，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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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见赵霄捂住心口的右手缓缓滑落，胸口的衣服已是一大片鲜红。我连忙过去按住他的伤口，有些难过道：“你不知道段云有多愧疚，她好后悔让你去赶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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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悔？她也会后悔？”赵霄摇摇头，“你不知她是多犟一个人。就像今晚，她不愿承认我是贾辛，宁肯和我一起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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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云她只是不知道，或者她……说到底根本接受不了——她心目中的英雄贾辛突然变成杀人魔头赵霄。”我叹气，“我理解，很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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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霄哂笑道：“英雄？为什么女人总是期待她爱上的是一位绝世英雄，期待他完美无瑕，期待他应有尽有，无所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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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本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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